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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（第1页）
两个名字：
周雨晴，顾明。
是的，顾明也走了。
在那个决定命运的夜晚之后，他告诉我一个真相：
他其实在2110年就已经死了。
现在的他，只是被困在量子网络中的一个意识碎片。
当姐姐摧毁网络的时候，
所有的意识碎片都回归了虚无。
包括他。
"这样也好，"他最后对我说，"总要有人陪着你姐姐。"
然后，他也消失在了那片蓝光中。
我站在纪念墙前，看着来来往往的参观者。
他们不会知道，就在一年前，
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关于人性与永恒的战争。
也不会知道，有人用生命捍卫了时间的尊严。
杨教授的尸体在实验室里被发现。
官方的说法是"意外事故"。
但我知道，那是他最后的选择。
在意识被同化的那一刻，
他选择了保留最后一丝人性。
用死亡，来赎罪。
爸爸走了过来，递给我一杯咖啡。
自从真相大白后，他就从大学辞职了，
专心经营这家科技博物馆。
"让人们记住历史，"他说，"这是对逝者最好的纪念。"
我看着他苍白的鬓角，心里有些疼。
这一年，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但眼神比以前更坚定。
因为我们都明白，
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。
这是对死去的人最大的告慰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是一条陌生短信：
"系统检测到异常..."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但很快发现，这只是博物馆的互动展示。
我笑了笑，删掉短信。
有些记忆，不需要重复。
展厅里放着一台旧钢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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